循例来到素未谋面的车站,斑驳的装潢和繁华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。吆喝声和交谈声此起彼伏,汽车发动机的轰鸣,那是起早摸黑的人和时间的赛跑。我在取票口前等候,疲惫让我有些心不在焉。倏地一位大爷已穿插进来,他回头向我们笑笑,解释说他赶点要先取,仔细发现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班车。一旁管理员碎嘴呵斥着,浓重的北京腔里一股嫉恶如仇的味道呛得大爷一时尴尬不已。虽然秩序定方圆,此等行径拿不上台面,但谅他满脸交错纵横的沟壑,干裂的嘴唇,佝偻的背脊,与正义的较量中,恻隐不由占了上风,心里的波澜方起又平,恢复一脸的慵懒沉默。